第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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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講一下修行界合籍大典的流程, 大概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，位置大概跟先前大比時差不多。
並不是一桌一桌的，而是坐得高一些或者低一些，保證視野。
身份越高的，視野自然也就越好。
傅家原本的位置不至於那麽好, 但如今可能是風頭出得太多, 有了白小狐和傅颯這兩個後起之秀，於是便到了好一點兒的位置。
坐在這裏, 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整個臺子。
白小狐懷疑佟家主一定是想讓他們來一個當場‘搶親’什麽的, 不然就是想紮他們的心。
別人的他還有興趣祝福一下，清波仙子的嘛……
如果當初不是他來了，傅颯就白被欺負了。後來自然也沒法恢覆修為, 別的打臉更加別說了。
原主一死, 說不定白家還會想什麽法子，搞不好徹底就毀婚了呢。
這也就是原主還在，舍一個廢物兒子而以, 他們才懶得折騰這些。
到時候傅颯會被說得比當時更過份，估計會被傳出對清波仙子愛而不得，為了人家靈根都被毀了，結果人家看都不看他，轉而就投到了他人的懷抱。
所以哪怕如今看似他們絲毫沒有損失什麽, 反倒是清波仙子自作自受十分淒慘, 白小狐壓根也對她同情不起來。
傅颯也一樣。
他不喜歡清波仙子, 對方來那一出自然沒什麽, 但她不該妄想在大比上假裝失手毀了白小狐。
“早知道就不來了。”白小狐小聲道。
傅颯也點了點頭。
來了無趣，他們也不想看，而且還出了丹雷這件事……要是不來，這事發生的時候，他們不還在傅家麽。
果然，別人的笑話不是那麽好看的。
現如今盯著他們瞧的人很多，修為高的修為低的都有，總之可能要比看著清波仙子和那個佟炳越的合籍大典的還要多。
索幸兩人都不是一般人，硬是穩住了。
當然，也因為人太多，所以他們也沒有註意到有一些特殊的視線。例如丁幽雅的，還例如一個人。
原主的便宜妹妹白雅綺。
白雅綺是小弟子，這一次本來也輪不上她跟來，還是她想了法子，這才頂替了原本該出現在這裏的一位師姐。
她自然要跟在師門長老身後，但目光卻忍不住一次次的往旁邊掃。
她最開始是聽說了，白小狐也在。
先前的丹雷鬧得那麽大，她沒資格過去看，去了也擠不進去。如今倒是才能見到白小狐，也不知道傅家的座位在哪裏。
結果就看見，等旁人都進得差不多了，他身後帶著一群人，跟著佟家主，身邊站著一個十分出色的劍修，就這麽走了進來。
那個劍修，應該就是傅颯。
該是她的未婚夫。
這麽優秀的未婚夫該是她的。
白雅綺心中忍不住道。
但她不能開口，說了這話，只會惹人笑話。
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以前妄想過跟傅颯在一起，現在他們當然也同樣想過如果傅颯沒跟白小狐在一起，那麽他們能找到白小狐當道侶，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。
所以哪怕說出來，人家也當是開玩笑，不會當回事。
要是詳細解釋，她們當初做的那些事，比清波仙子還不如。
到時候，她就是第二個清波仙子。
白雅綺咬牙忍了，看著白小狐和傅颯說話，又看著坐在他另一邊的那位夫人，很和氣，全程都是笑著的。
一看就很好相處。
那是傅夫人，原本該是她的婆婆的。
再看他們的周圍，坐的都是四大門派或是頂級世家以及神藥谷這種地方出來的人。這些人正在跟白小狐二人說話，看起來態度特別的好。
那是連自己此次跟著一起來的長老，都沒有的待遇。
“一個八靈根，真的能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內，成長到這個地步麽？”白雅綺忍不住問自己。
但可能是她想得太入神，一不留神，就將這話說出了口。
正從他們身後路過的丁幽雅立即便停下腳步，“什麽八靈根，不是九靈根麽？”
白雅綺一回頭，就對上了丁幽雅的目光。
兩人其實都不是什麽太簡單的主兒，但也因為如此相像，所以才十分了解。只這麽一看，白雅綺便明白了些什麽，再一打探，果然也是看白小狐不順眼的。
清波仙子身邊的人啊……
她勾了勾唇，覺得某些不適合自己做的事情，正好給這位腦子不怎麽好使的清波仙子去做。
讓她去給白小狐使絆子去。
“我說的當然是真的。”白雅綺跟著丁幽雅去了一旁的角落裏，將白小狐先前的廢物樣兒都抖了個幹凈。
她說道：“那個鎮子上的人都知道，你要是不信，大可以自己去問。”
“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，不能多呆，長老呆會兒註意到我不在，就完了。”
說完，白雅綺又走了回去。
再看白小狐時，目光不由帶了幾分的得意與看好戲的意味。
這目光就跟其他人頓時不同了，白小狐若有所察，一回頭，就瞧見了她。
“白小友看什麽呢？可是那邊有相熟的人，完全可以喊過來一起。”一位不知哪個門派的長老道。
白小狐說：“沒什麽，我看錯了。”
也沒有人關註這個小插曲，只是繼續跟他打聽丹藥的事情。白小狐笑笑：“也沒什麽特殊的，我留著也沒用，肯定會賣的。”
“什麽時候賣還沒想好，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合適的拍賣會吧！”
“就怕飄渺真人截胡。”
“對，他要想要，我還能不賣麽？”白小狐一臉的無奈，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，“不過他給靈石應該很大方。”
眾人當即表示，他們也很大方。
元家的那位大公子也在場，不過說話的一直是他的父親。白小狐朝他瞅了一眼，他頗為不甘，咬牙切齒的。
呵，但你能奈我何。
白小狐想。
說著，還去跟元家那位家主很是誇了一翻，他的兒子很不錯。
元家的家主還以為是在誇在場的元大公子呢，卻不知道這一回誇得是沒有出來，而是留在住處的胖老怪的。
元家那位大少爺卻是心中清楚，即癟屈又無奈。
白小狐緊接著又誇，“方家的也不錯，不論是容貌還是品性，亦或是天賦靈根，都是絕佳的。”
方家主卻是知道這說的不是跟在身邊這個，而是方少涼。
當即道：“承蒙不嫌棄。”
“說來，我兒上次受傷從家裏跑了出去，在傅家喝了幾碗藥就好了，我還沒來得及謝謝白小友呢。”
“客氣客氣。”
眼看著坐在方家主旁邊的那個少年臉色越來越難看，白小狐心道，看來胖老怪說得沒錯，方少涼在家裏確實不像傅颯在傅家一般。
說誰誰到，方少涼到了。
他直接被引到了這邊，坐在方家主另一邊的人立即給他讓了位。方少涼坐下，朝白小狐傅颯等人點了點頭。
白小狐奇怪道：“你怎麽才來。”
方少涼只得解釋：“先前去傅家尋你們，去了才知道你們到了這裏，便趕緊又趕來了。”
他先前還以為白小狐和傅颯不會來，所以知道消息後，還是繼續去了傅家。
這話不用說，白小狐自然也聽得明白。
“沒傳信麽？”
“傳了，信到我也到，跟沒傳一樣。”
眾人忍不住笑了，白小狐也笑了。心中卻是疑惑，就算再怎麽饒，五六天的時間也夠他饒的了。
不至於如今才來才對。
不過現在人多，他並沒有再問，而是笑瞇瞇的談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臺上，大典也已經舉行了一半。
現在到了雙方簽定契約的時候了，修行界到這一步，有三種不同的辦法。
一種是簡單的表達一下，我們二人感情甚篤，從今之後便在一起，長長久久什麽的。
這種最低級，基本效果就跟幾句甜言蜜語差不多。有些感情經歷豐富的，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類似於我會愛你一生一世這樣的話了。
第二種是簽定契書，這種比上一種要強一些。
這兩種不管如何說，以後要分開簡單，或者一方死了對另一方也不影響。但第三種則不同，第三種是以道心起誓。
就像白家主起誓說跟白小狐斷絕關系一樣，雖然只是說了那麽一句話，但帶上道心就不一樣了。
日後他若是想再認回兒子，除非是不想要自己此生再有寸進。
不然有那個結在，是會起心魔的。
紅毯之上，清波仙子想到自己最近最好不要動用靈力的事情。因為這個，佟家主建議他們先簽個契書就成。
一副為她好的模樣，真當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麽？
不過就是怕她影響他的兒子，若非佟家不是普通人家，她在禦虛門雖然不如以往，但到底也是化神長老的弟子，怎麽也要有個合籍大典，恐怕佟家主會提議第一種。
而到了如今這地步，全天下都知道了，這麽多人看著，契書簽不簽，也就一回事了。
清波仙子想得明白，卻還是答應了。
她知道，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，這婚事恐怕還有得磨。
而最關鍵的是，佟家主怕她拖累了佟炳越，她卻反覺得佟炳越還不如她。若非出了這種事情，日後在宗門能得到的不如以往。若非想要保住這個面子，不想再被退婚，她根本就不會跟佟炳越在一起。
清波仙子也隨時想著，等她日後憑借著佟家的資源再度覆起，也能不要佟炳越。
原本想得好好的，但簽契書之前，清波仙子看到了臺下的白小狐和傅颯，目光頓時就又變了。
想當初，自己剛得知此事時，還曾安慰自己，到時就把合籍大典放在傅家的第二日。
到時候把人都引到她這邊來。
再辦得風風光光，什麽都準備最好的。
然而如今……
從決定下來定日子到今天辦大典，不過也就不足七日的功夫。如此匆忙，準備得哪裏能有那般面面俱到，風風光光。
該有的是都有了，不會惹人笑話，但要惹人艷羨，卻是不可能的了。
在佟家這樣的人家，普普通通就已經算是差了。
清波仙子哪裏能甘願，更不想承認的是。她當初還想憑借著著寫契書的事情，再暗爽一下。傅颯到底是沒有靈力，填的契書也跟普通人的一樣，更是不會有道心起誓。
但如今……
她的身體竟然也不適合再動用靈力，也只不過只是填個契書而以。
若換成了旁人，這個時候免不了要提一句因果報應。但此刻清波仙子想的卻只有滿心的不甘，她看著佟炳越。
這個男人除去天賦不如傅颯，比不上還未成長的陸江涵，甚至還不如他哥佟炳越。
但他愛她。
要不要……
都到了這個地步，她怎麽能連最後一點兒顏面都保存不住。若並非以道心起契的合籍大典……
清波仙子張了張口，“炳越，我們……”
“清波姑娘，吉時到了，不能再耽擱了。”捧著契書的女修道。
這女修在佟家也有些面子，是佟家主極為信任的下屬之一。此刻之所以是她上臺來，一來到底是自家的兒子，佟家主縱使不太滿意這個婚事，也不會隨便讓一個人來做這事。
二來嘛，當然是看著他們二人，別到時候再出幺蛾子。
是以一看清波仙子這樣，便便趕緊打斷，提醒道。
清波仙子咬了咬牙，卻不怎麽敢不滿。
佟炳越更是沒有想到那麽多，還只當她是突然不願意了，趕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，看著清波仙子，催促道：
“清波，簽字了。”
這一幕自然瞞不過看臺上的眾位長老，白小狐也聽了個真切。旁觀者清，他自然是看得清楚，不由嗤笑，清波仙子還真是太要面子了。
眾位長老恐怕心中也各有計較，不過到底都是長老，便沒有提這閑話。
轉而繼續聊自己的。
等大典結束，眾人差不多也要散了。有事的提前走了，無事的多呆一會兒，總之大部分都會在今天離開。
當然也有會住一晚的，這都看自己選擇。
白小狐等人當然是選擇今天就離開了，方少涼等人也跟著一起。出了佟家，上了飛行法器，大家坐在一起泡了靈茶，白小狐才問方少涼：“你到底做什麽去了，才會這麽晚。”
方少涼說：“我聽說有神藥谷的長老的消息，便去拜訪了一下。”
“問他們九裏有沒有九陰花？”白小狐瞬間明白過來。
方少涼點了點頭。
白小狐笑了笑沒說話。
方少涼覺出不妥來，“怎麽了，看你這表情可不對啊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岑彤說道：“因為昨日下午，白前輩已經跟一位神藥谷的長老聊了半日。當中自然也打探了神藥谷那邊有沒有九陰花，答案是沒有。”
方少涼立即道：“所以你是覺得我做了無用之功？”
“難道有用？”
“當然。”方少涼說：“我確實打探出了九陰花的下落。”
眾人當即起了興趣，“在哪裏？”
方少涼這才道：“我去拜訪了神藥谷的長老，確實沒有什麽結果。但出來之後發現最近要開一場大型的拍賣會，你們知道的，這種拍賣會一般都會有點兒好東西。所以我去看了一眼，裏面有一味藥草，就是九陰花。”
“就因為打探這個，我耽擱了時間，這才來的晚了。”
基本沒人在意他後面這句話，全部都在那場拍賣會上。紛紛問：“什麽時候的拍賣會，在哪裏舉辦，哪家拍賣場？”
拍賣會在三個月之後，現在還在準備階段。方少涼也是借著方家的名頭，這才打聽出了裏面有什麽。
“壓軸的三樣分別是一味藥草，一個玄機閣閣主做的法寶，還有一個暫時還沒定下。”
方少涼說，“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，才打聽出來那味藥草就是九陰花。”
至於法寶是什麽，暫時還不清楚。
不過他們幾個也都不是缺法寶的人，也沒有特別想要的。再說……想也知道，這種級別的法寶，輪不到他們。
實在是買不起。
“既然知道有九陰花就好。”傅颯開口道：“我們到時候去了拍下，胖老怪身上的胎毒就能解了。”
“對。”黃涼笑著道：“都說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，說不定胖下來還會比我帥呢。”
眾人忍不住笑了出聲，笑完了白小狐才說。
“還有一個事兒。”
眾人立即道：“你說。”
白小狐轉向黃涼：“黃道友是散修，聽說朋友不少？”
“是不少。”黃涼說道：“我們散修嘛，多個朋友多條路。危機時刻他們不一定會挺身而出舍命救你，但傳個消息什麽的，卻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白前輩有事？”
當然。
白小狐當即道：“我這兒有個事，要請你幫忙。”
黃涼立即道：“這當然是沒問題，你直說便好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，肯定不推辭。”
傅颯有些奇怪，是什麽事，他不能幫忙麽？
就聽白小狐已經說道：“很簡單，你約你的各種朋友們出去坐坐，多開幾個場子，幫我散點兒消息出去。”
傅颯立即道：“這事我也能辦。”
黃涼剛要說這事兒簡單，他定然辦得妥妥貼貼的，就聽到了傅颯這話。當即幹笑兩聲，很聰明的不開口了。
“不不不。”白小狐說：“我要散修幫忙，要是你出馬請人，來的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不說，搞不好還來個一二長好，到時候清波仙子不就知道了麽？”
岑彤立即反應過來：“你這是準備對付清波仙子？”
“也不是。”白小狐勾了勾唇，“防患於未然罷了。”
他先前瞧見了白雅綺，知道原主的這個便宜妹妹不是個省油的燈，便多關註了一下。這一看，就看到了對方跟清波仙子身邊的人說了兩句，然後就走開了。
好一陣才回來。
他們能說什麽，白小狐也不是猜不到。無非就是他一個‘八靈根’，到底是怎麽突然變這麽厲害的。
白家的人猜過，雷家的也猜過，所有以前見過他的都很好奇。
外面的人是不清楚他的過往，但清楚了的，哪裏還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呢。
傅家瞞得太死，導致從這方面查他的人，一直沒查出來他以前的消息。
而知道他的，則大部分不清楚他跟傅颯的未婚夫是一個人。剩下那些人，暫時因為沒什麽利益糾紛，便也沒有到處亂傳。
但現在可就不一定了……
白小狐不是個被動的人，早做防範才是他的習慣。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知道了黃涼是他的朋友，他讓黃涼出去傳些小道消息。
“大概就是說我是九靈根，這個你也親眼看到過飄渺真人給我測靈根，怎麽講想必也不用我說得太詳細。”
“五行靈根金木水火土加上變異靈根中的風雷冰，最後一條是變異了的特殊靈根空間靈根。那條靈根一條頂上十條單靈根吸收靈力的速度，而且還能存儲靈力。只要有靈石，就能隨時隨地最大範圍的吸收靈力。”
“至於為什麽小時候沒人知道，白家的人眼力實在太差，沒看錯來。”
傅颯懂了，“以前那條靈根只是還沒覺醒，如今一經覺醒，所以修為才會漲得如此飛速。”
“至於煉丹的本事，則是小時候出事的時候得的一場奇遇。”白小狐說：“前些年因為自己修為太差，一直沒法發揮。不過卻都記在了腦子裏面，還看過不少簡單的劍訣和法訣，如今修為高了，很多以前沒法辦到的，也都能辦到了。”
原主以前也的確是挺努力的，也試著練過劍，這些可是可查的。
白小狐說的這些，簡直一點兒也聽不出來，全是他瞎編的。
黃涼等人當然沒想到這是假的，只是聽得都懵了，過了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，“原來竟是這樣麽！”
“我就說嘛！”岑彤道：“這麽一想，你這麽厲害也不奇怪啊！天生靈根就比我們強，而且以前就在努力了。”
方少涼道：“以前傅颯說的什麽來著，厚積薄發，就是這麽回事兒。”
“的確。”岑銘說：“這個時候，也的確是得給大家一個解釋了。我回宗門之後，還有人老問是怎麽回事。”
“因為我跟小彤也不知道，一直顧左右而言他，現在總算可以跟他們解釋了。”
“還是等幾天吧！”岑彤說：“剛剛白前輩說了，要讓黃涼從散修的圈子開始傳。雖然不知道這跟清波仙子有什麽關系，不過還是聽他的吧！”
方少涼等人都點了點頭，黃涼立即道：“我現在就去約人。”
哪怕在飛行法器上，也是不影響的。
與此同時，佟家，清波仙子憋屈了大半日，終於算是完成了大典的流程。她被送回了屋裏，剛將繁覆的喜服脫了下來，丁幽雅便敲響了門。
清波仙子皺了皺眉，“有事？”
“很急。”丁幽雅說著，已經打開了門。
清波仙子並不覺得這個時候，還能有什麽要緊事。這會兒就算有人在佟家要渡劫，也跟她沒什麽關系了。
“什麽事這麽急，非得今天就跟我說。”
丁幽雅趕緊道：“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，她說以前就認識白小狐。白小狐以前……”
這般那般就是一說。
清波仙子當即道：“去，派人去查一下，她說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丁幽雅道：“是。”
清波仙子想，如果是真的……這中間就能有很多的可發揮的地方了，也完全可以將這件事情傳出去，然後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。
如果能提前找到白小狐變得如此厲害的原因，就更好了。
白小狐，你得意不了多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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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不是一桌一桌的，而是坐得高一些或者低一些，保證視野。
身份越高的，視野自然也就越好。
傅家原本的位置不至於那麽好, 但如今可能是風頭出得太多, 有了白小狐和傅颯這兩個後起之秀，於是便到了好一點兒的位置。
坐在這裏, 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整個臺子。
白小狐懷疑佟家主一定是想讓他們來一個當場‘搶親’什麽的, 不然就是想紮他們的心。
別人的他還有興趣祝福一下，清波仙子的嘛……
如果當初不是他來了，傅颯就白被欺負了。後來自然也沒法恢覆修為, 別的打臉更加別說了。
原主一死, 說不定白家還會想什麽法子，搞不好徹底就毀婚了呢。
這也就是原主還在，舍一個廢物兒子而以, 他們才懶得折騰這些。
到時候傅颯會被說得比當時更過份，估計會被傳出對清波仙子愛而不得，為了人家靈根都被毀了，結果人家看都不看他，轉而就投到了他人的懷抱。
所以哪怕如今看似他們絲毫沒有損失什麽, 反倒是清波仙子自作自受十分淒慘, 白小狐壓根也對她同情不起來。
傅颯也一樣。
他不喜歡清波仙子, 對方來那一出自然沒什麽, 但她不該妄想在大比上假裝失手毀了白小狐。
“早知道就不來了。”白小狐小聲道。
傅颯也點了點頭。
來了無趣，他們也不想看，而且還出了丹雷這件事……要是不來，這事發生的時候，他們不還在傅家麽。
果然，別人的笑話不是那麽好看的。
現如今盯著他們瞧的人很多，修為高的修為低的都有，總之可能要比看著清波仙子和那個佟炳越的合籍大典的還要多。
索幸兩人都不是一般人，硬是穩住了。
當然，也因為人太多，所以他們也沒有註意到有一些特殊的視線。例如丁幽雅的，還例如一個人。
原主的便宜妹妹白雅綺。
白雅綺是小弟子，這一次本來也輪不上她跟來，還是她想了法子，這才頂替了原本該出現在這裏的一位師姐。
她自然要跟在師門長老身後，但目光卻忍不住一次次的往旁邊掃。
她最開始是聽說了，白小狐也在。
先前的丹雷鬧得那麽大，她沒資格過去看，去了也擠不進去。如今倒是才能見到白小狐，也不知道傅家的座位在哪裏。
結果就看見，等旁人都進得差不多了，他身後帶著一群人，跟著佟家主，身邊站著一個十分出色的劍修，就這麽走了進來。
那個劍修，應該就是傅颯。
該是她的未婚夫。
這麽優秀的未婚夫該是她的。
白雅綺心中忍不住道。
但她不能開口，說了這話，只會惹人笑話。
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以前妄想過跟傅颯在一起，現在他們當然也同樣想過如果傅颯沒跟白小狐在一起，那麽他們能找到白小狐當道侶，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。
所以哪怕說出來，人家也當是開玩笑，不會當回事。
要是詳細解釋，她們當初做的那些事，比清波仙子還不如。
到時候，她就是第二個清波仙子。
白雅綺咬牙忍了，看著白小狐和傅颯說話，又看著坐在他另一邊的那位夫人，很和氣，全程都是笑著的。
一看就很好相處。
那是傅夫人，原本該是她的婆婆的。
再看他們的周圍，坐的都是四大門派或是頂級世家以及神藥谷這種地方出來的人。這些人正在跟白小狐二人說話，看起來態度特別的好。
那是連自己此次跟著一起來的長老，都沒有的待遇。
“一個八靈根，真的能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內，成長到這個地步麽？”白雅綺忍不住問自己。
但可能是她想得太入神，一不留神，就將這話說出了口。
正從他們身後路過的丁幽雅立即便停下腳步，“什麽八靈根，不是九靈根麽？”
白雅綺一回頭，就對上了丁幽雅的目光。
兩人其實都不是什麽太簡單的主兒，但也因為如此相像，所以才十分了解。只這麽一看，白雅綺便明白了些什麽，再一打探，果然也是看白小狐不順眼的。
清波仙子身邊的人啊……
她勾了勾唇，覺得某些不適合自己做的事情，正好給這位腦子不怎麽好使的清波仙子去做。
讓她去給白小狐使絆子去。
“我說的當然是真的。”白雅綺跟著丁幽雅去了一旁的角落裏，將白小狐先前的廢物樣兒都抖了個幹凈。
她說道：“那個鎮子上的人都知道，你要是不信，大可以自己去問。”
“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，不能多呆，長老呆會兒註意到我不在，就完了。”
說完，白雅綺又走了回去。
再看白小狐時，目光不由帶了幾分的得意與看好戲的意味。
這目光就跟其他人頓時不同了，白小狐若有所察，一回頭，就瞧見了她。
“白小友看什麽呢？可是那邊有相熟的人，完全可以喊過來一起。”一位不知哪個門派的長老道。
白小狐說：“沒什麽，我看錯了。”
也沒有人關註這個小插曲，只是繼續跟他打聽丹藥的事情。白小狐笑笑：“也沒什麽特殊的，我留著也沒用，肯定會賣的。”
“什麽時候賣還沒想好，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合適的拍賣會吧！”
“就怕飄渺真人截胡。”
“對，他要想要，我還能不賣麽？”白小狐一臉的無奈，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，“不過他給靈石應該很大方。”
眾人當即表示，他們也很大方。
元家的那位大公子也在場，不過說話的一直是他的父親。白小狐朝他瞅了一眼，他頗為不甘，咬牙切齒的。
呵，但你能奈我何。
白小狐想。
說著，還去跟元家那位家主很是誇了一翻，他的兒子很不錯。
元家的家主還以為是在誇在場的元大公子呢，卻不知道這一回誇得是沒有出來，而是留在住處的胖老怪的。
元家那位大少爺卻是心中清楚，即癟屈又無奈。
白小狐緊接著又誇，“方家的也不錯，不論是容貌還是品性，亦或是天賦靈根，都是絕佳的。”
方家主卻是知道這說的不是跟在身邊這個，而是方少涼。
當即道：“承蒙不嫌棄。”
“說來，我兒上次受傷從家裏跑了出去，在傅家喝了幾碗藥就好了，我還沒來得及謝謝白小友呢。”
“客氣客氣。”
眼看著坐在方家主旁邊的那個少年臉色越來越難看，白小狐心道，看來胖老怪說得沒錯，方少涼在家裏確實不像傅颯在傅家一般。
說誰誰到，方少涼到了。
他直接被引到了這邊，坐在方家主另一邊的人立即給他讓了位。方少涼坐下，朝白小狐傅颯等人點了點頭。
白小狐奇怪道：“你怎麽才來。”
方少涼只得解釋：“先前去傅家尋你們，去了才知道你們到了這裏，便趕緊又趕來了。”
他先前還以為白小狐和傅颯不會來，所以知道消息後，還是繼續去了傅家。
這話不用說，白小狐自然也聽得明白。
“沒傳信麽？”
“傳了，信到我也到，跟沒傳一樣。”
眾人忍不住笑了，白小狐也笑了。心中卻是疑惑，就算再怎麽饒，五六天的時間也夠他饒的了。
不至於如今才來才對。
不過現在人多，他並沒有再問，而是笑瞇瞇的談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臺上，大典也已經舉行了一半。
現在到了雙方簽定契約的時候了，修行界到這一步，有三種不同的辦法。
一種是簡單的表達一下，我們二人感情甚篤，從今之後便在一起，長長久久什麽的。
這種最低級，基本效果就跟幾句甜言蜜語差不多。有些感情經歷豐富的，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類似於我會愛你一生一世這樣的話了。
第二種是簽定契書，這種比上一種要強一些。
這兩種不管如何說，以後要分開簡單，或者一方死了對另一方也不影響。但第三種則不同，第三種是以道心起誓。
就像白家主起誓說跟白小狐斷絕關系一樣，雖然只是說了那麽一句話，但帶上道心就不一樣了。
日後他若是想再認回兒子，除非是不想要自己此生再有寸進。
不然有那個結在，是會起心魔的。
紅毯之上，清波仙子想到自己最近最好不要動用靈力的事情。因為這個，佟家主建議他們先簽個契書就成。
一副為她好的模樣，真當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麽？
不過就是怕她影響他的兒子，若非佟家不是普通人家，她在禦虛門雖然不如以往，但到底也是化神長老的弟子，怎麽也要有個合籍大典，恐怕佟家主會提議第一種。
而到了如今這地步，全天下都知道了，這麽多人看著，契書簽不簽，也就一回事了。
清波仙子想得明白，卻還是答應了。
她知道，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，這婚事恐怕還有得磨。
而最關鍵的是，佟家主怕她拖累了佟炳越，她卻反覺得佟炳越還不如她。若非出了這種事情，日後在宗門能得到的不如以往。若非想要保住這個面子，不想再被退婚，她根本就不會跟佟炳越在一起。
清波仙子也隨時想著，等她日後憑借著佟家的資源再度覆起，也能不要佟炳越。
原本想得好好的，但簽契書之前，清波仙子看到了臺下的白小狐和傅颯，目光頓時就又變了。
想當初，自己剛得知此事時，還曾安慰自己，到時就把合籍大典放在傅家的第二日。
到時候把人都引到她這邊來。
再辦得風風光光，什麽都準備最好的。
然而如今……
從決定下來定日子到今天辦大典，不過也就不足七日的功夫。如此匆忙，準備得哪裏能有那般面面俱到，風風光光。
該有的是都有了，不會惹人笑話，但要惹人艷羨，卻是不可能的了。
在佟家這樣的人家，普普通通就已經算是差了。
清波仙子哪裏能甘願，更不想承認的是。她當初還想憑借著著寫契書的事情，再暗爽一下。傅颯到底是沒有靈力，填的契書也跟普通人的一樣，更是不會有道心起誓。
但如今……
她的身體竟然也不適合再動用靈力，也只不過只是填個契書而以。
若換成了旁人，這個時候免不了要提一句因果報應。但此刻清波仙子想的卻只有滿心的不甘，她看著佟炳越。
這個男人除去天賦不如傅颯，比不上還未成長的陸江涵，甚至還不如他哥佟炳越。
但他愛她。
要不要……
都到了這個地步，她怎麽能連最後一點兒顏面都保存不住。若並非以道心起契的合籍大典……
清波仙子張了張口，“炳越，我們……”
“清波姑娘，吉時到了，不能再耽擱了。”捧著契書的女修道。
這女修在佟家也有些面子，是佟家主極為信任的下屬之一。此刻之所以是她上臺來，一來到底是自家的兒子，佟家主縱使不太滿意這個婚事，也不會隨便讓一個人來做這事。
二來嘛，當然是看著他們二人，別到時候再出幺蛾子。
是以一看清波仙子這樣，便便趕緊打斷，提醒道。
清波仙子咬了咬牙，卻不怎麽敢不滿。
佟炳越更是沒有想到那麽多，還只當她是突然不願意了，趕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，看著清波仙子，催促道：
“清波，簽字了。”
這一幕自然瞞不過看臺上的眾位長老，白小狐也聽了個真切。旁觀者清，他自然是看得清楚，不由嗤笑，清波仙子還真是太要面子了。
眾位長老恐怕心中也各有計較，不過到底都是長老，便沒有提這閑話。
轉而繼續聊自己的。
等大典結束，眾人差不多也要散了。有事的提前走了，無事的多呆一會兒，總之大部分都會在今天離開。
當然也有會住一晚的，這都看自己選擇。
白小狐等人當然是選擇今天就離開了，方少涼等人也跟著一起。出了佟家，上了飛行法器，大家坐在一起泡了靈茶，白小狐才問方少涼：“你到底做什麽去了，才會這麽晚。”
方少涼說：“我聽說有神藥谷的長老的消息，便去拜訪了一下。”
“問他們九裏有沒有九陰花？”白小狐瞬間明白過來。
方少涼點了點頭。
白小狐笑了笑沒說話。
方少涼覺出不妥來，“怎麽了，看你這表情可不對啊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岑彤說道：“因為昨日下午，白前輩已經跟一位神藥谷的長老聊了半日。當中自然也打探了神藥谷那邊有沒有九陰花，答案是沒有。”
方少涼立即道：“所以你是覺得我做了無用之功？”
“難道有用？”
“當然。”方少涼說：“我確實打探出了九陰花的下落。”
眾人當即起了興趣，“在哪裏？”
方少涼這才道：“我去拜訪了神藥谷的長老，確實沒有什麽結果。但出來之後發現最近要開一場大型的拍賣會，你們知道的，這種拍賣會一般都會有點兒好東西。所以我去看了一眼，裏面有一味藥草，就是九陰花。”
“就因為打探這個，我耽擱了時間，這才來的晚了。”
基本沒人在意他後面這句話，全部都在那場拍賣會上。紛紛問：“什麽時候的拍賣會，在哪裏舉辦，哪家拍賣場？”
拍賣會在三個月之後，現在還在準備階段。方少涼也是借著方家的名頭，這才打聽出了裏面有什麽。
“壓軸的三樣分別是一味藥草，一個玄機閣閣主做的法寶，還有一個暫時還沒定下。”
方少涼說，“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，才打聽出來那味藥草就是九陰花。”
至於法寶是什麽，暫時還不清楚。
不過他們幾個也都不是缺法寶的人，也沒有特別想要的。再說……想也知道，這種級別的法寶，輪不到他們。
實在是買不起。
“既然知道有九陰花就好。”傅颯開口道：“我們到時候去了拍下，胖老怪身上的胎毒就能解了。”
“對。”黃涼笑著道：“都說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，說不定胖下來還會比我帥呢。”
眾人忍不住笑了出聲，笑完了白小狐才說。
“還有一個事兒。”
眾人立即道：“你說。”
白小狐轉向黃涼：“黃道友是散修，聽說朋友不少？”
“是不少。”黃涼說道：“我們散修嘛，多個朋友多條路。危機時刻他們不一定會挺身而出舍命救你，但傳個消息什麽的，卻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白前輩有事？”
當然。
白小狐當即道：“我這兒有個事，要請你幫忙。”
黃涼立即道：“這當然是沒問題，你直說便好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，肯定不推辭。”
傅颯有些奇怪，是什麽事，他不能幫忙麽？
就聽白小狐已經說道：“很簡單，你約你的各種朋友們出去坐坐，多開幾個場子，幫我散點兒消息出去。”
傅颯立即道：“這事我也能辦。”
黃涼剛要說這事兒簡單，他定然辦得妥妥貼貼的，就聽到了傅颯這話。當即幹笑兩聲，很聰明的不開口了。
“不不不。”白小狐說：“我要散修幫忙，要是你出馬請人，來的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不說，搞不好還來個一二長好，到時候清波仙子不就知道了麽？”
岑彤立即反應過來：“你這是準備對付清波仙子？”
“也不是。”白小狐勾了勾唇，“防患於未然罷了。”
他先前瞧見了白雅綺，知道原主的這個便宜妹妹不是個省油的燈，便多關註了一下。這一看，就看到了對方跟清波仙子身邊的人說了兩句，然後就走開了。
好一陣才回來。
他們能說什麽，白小狐也不是猜不到。無非就是他一個‘八靈根’，到底是怎麽突然變這麽厲害的。
白家的人猜過，雷家的也猜過，所有以前見過他的都很好奇。
外面的人是不清楚他的過往，但清楚了的，哪裏還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呢。
傅家瞞得太死，導致從這方面查他的人，一直沒查出來他以前的消息。
而知道他的，則大部分不清楚他跟傅颯的未婚夫是一個人。剩下那些人，暫時因為沒什麽利益糾紛，便也沒有到處亂傳。
但現在可就不一定了……
白小狐不是個被動的人，早做防範才是他的習慣。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知道了黃涼是他的朋友，他讓黃涼出去傳些小道消息。
“大概就是說我是九靈根，這個你也親眼看到過飄渺真人給我測靈根，怎麽講想必也不用我說得太詳細。”
“五行靈根金木水火土加上變異靈根中的風雷冰，最後一條是變異了的特殊靈根空間靈根。那條靈根一條頂上十條單靈根吸收靈力的速度，而且還能存儲靈力。只要有靈石，就能隨時隨地最大範圍的吸收靈力。”
“至於為什麽小時候沒人知道，白家的人眼力實在太差，沒看錯來。”
傅颯懂了，“以前那條靈根只是還沒覺醒，如今一經覺醒，所以修為才會漲得如此飛速。”
“至於煉丹的本事，則是小時候出事的時候得的一場奇遇。”白小狐說：“前些年因為自己修為太差，一直沒法發揮。不過卻都記在了腦子裏面，還看過不少簡單的劍訣和法訣，如今修為高了，很多以前沒法辦到的，也都能辦到了。”
原主以前也的確是挺努力的，也試著練過劍，這些可是可查的。
白小狐說的這些，簡直一點兒也聽不出來，全是他瞎編的。
黃涼等人當然沒想到這是假的，只是聽得都懵了，過了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，“原來竟是這樣麽！”
“我就說嘛！”岑彤道：“這麽一想，你這麽厲害也不奇怪啊！天生靈根就比我們強，而且以前就在努力了。”
方少涼道：“以前傅颯說的什麽來著，厚積薄發，就是這麽回事兒。”
“的確。”岑銘說：“這個時候，也的確是得給大家一個解釋了。我回宗門之後，還有人老問是怎麽回事。”
“因為我跟小彤也不知道，一直顧左右而言他，現在總算可以跟他們解釋了。”
“還是等幾天吧！”岑彤說：“剛剛白前輩說了，要讓黃涼從散修的圈子開始傳。雖然不知道這跟清波仙子有什麽關系，不過還是聽他的吧！”
方少涼等人都點了點頭，黃涼立即道：“我現在就去約人。”
哪怕在飛行法器上，也是不影響的。
與此同時，佟家，清波仙子憋屈了大半日，終於算是完成了大典的流程。她被送回了屋裏，剛將繁覆的喜服脫了下來，丁幽雅便敲響了門。
清波仙子皺了皺眉，“有事？”
“很急。”丁幽雅說著，已經打開了門。
清波仙子並不覺得這個時候，還能有什麽要緊事。這會兒就算有人在佟家要渡劫，也跟她沒什麽關系了。
“什麽事這麽急，非得今天就跟我說。”
丁幽雅趕緊道：“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，她說以前就認識白小狐。白小狐以前……”
這般那般就是一說。
清波仙子當即道：“去，派人去查一下，她說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丁幽雅道：“是。”
清波仙子想，如果是真的……這中間就能有很多的可發揮的地方了，也完全可以將這件事情傳出去，然後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。
如果能提前找到白小狐變得如此厲害的原因，就更好了。
白小狐，你得意不了多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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